谭跃睁开眼睛,周围是一圈的白大褂。
“你这个情况太特殊了,教科书上都没这么典型。”许医生的眼神里全是兴奋。
这种好事怎么能一个人独享,许医生立刻叫来了专家会诊,还拉上了几名住院医旁听。
正常来说,信息素紊乱这个疾病,容易出现在a和o两个性别,尤其是他们的易感期和发情期,信息素会达到承受范围的最高值。但如果平日散发的信息素是1,特殊时期也不过是涨到5,信息素紊乱的人,会涨到10以上,这样就已经足够对自己和他人的神经系统造成伤害,只能通过性行为以及标记来暂时缓解。
而刚刚,当谭跃进入密闭的信息素检测室,取下贴在腺体上的抑制贴,机器直接飙升到了最高值。
“主要症状是什么?”许医生问。
“脑子里像一直有鼓在敲,有时候重有时候停,没有规律。”
“能具体一点吗?”
“持续头痛。”
“跟其他人发生过性行为吗?主要和哪种性别。”
“……其他人都昏迷了,我跟谁发生关系啊。”
“你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十年了。”谭跃说,“前几年还会看医生,这两年没怎么看了,也没什么用。”
典型自以为是的病人,许医生说:“你需要立刻入院,我给你安排特殊的信息素隔离病房。就你这样还到处乱晃,万一发病了怎么办,害的不止你一个啊!”
谭跃的第一反应是拒绝,这是极少数的罕见病,如果住院能解决,他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年的时间。但商量了一会儿,却不太奏效,许医生甚至表示,谭跃这样拒不配合,也是一种危害公共安全。商量了半天,最后达成协议,谭跃住院一周,配合进行各项检查,看能不能帮谭跃找到稳定信息素的治疗方案。
临走之前,谭跃听到许医生极力克制却仍然有些激动的声音,在自言自语:“居然天降一个论文研究对象,我的论文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