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这人鼻息处探了一瞬,察觉到人还活着,长出口气。
用手电筒细细的打量他全身。
小腿估摸着骨折了。
脑袋上被开了两个血口子。
脸有点难看,但和身上一样,应该没大伤。
刑烨堂提着的心脏彻底落到实处。
拎着手电筒照向身后的阮竹,闭闭眼再睁开:“你有病?”
刚才全程。
刑烨堂一直在回头看阮竹。
阮竹在手电筒后面,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他以为她有披上雨披。
结果这会才发现,她压根就没披,纯抱在怀里。
全身被雨水淋的湿透了,脸在黑色冲锋衣的印衬下看着更是白到了极点。
阮竹明显没懂刑烨堂的意思,好像是被冻的发紫的唇开合,茫然的啊了一声。
刑烨堂翻了个白眼,没再理她。
起身打着手电筒去主卧。
从怀里钱包取出一扎现金放在床头柜上。
开衣柜。
万幸,里面有没收起来的冬天棉衣。
这地平时很热。
下大雨也算不得冷。
可是刚淋了一场大雨,不暖一下不行。
刑烨堂出去丢给阮竹,让阮竹去换上,不等把手电筒给阮竹,阮竹已经抱着衣服转身去了。
刑烨堂没换衣服,在昏死过去的男人身边蹲下。
蓦地巴掌和成拳,朝着男人脸重重的砸了过去。
伴随着颧骨破碎的声响,男人无意识的从唇齿漫出一口血。
刑烨堂因为刚才瞧见阮竹,凌乱的草丛,还有这男人的下身,脑中冒出的想法,而起的全身戾气还是重,却明白不能再下手了。
把手里另外一件寒酸的棉衣丢在他身上。
起身把身上的上衣扒掉,换上。
穿着速干短裤去厨房。
翻到几根蜡烛和几包方便面,还有几瓶矿泉水。
刑烨堂拎出去的时候,阮竹已经换好出来了。
白色的宽厚面包服,发潮湿的披散在身后。
刑烨堂瞄了眼,把矿泉水和方便面丢过去。
在客厅点燃一根蜡烛。
拎着手电筒看房间。
这地还行,但只有一间屋有床。
刑烨堂找了一床干净的四件套换上,点了根蜡烛。
出去的时候阮竹坐在沙发上垂着头。
方便面也好,矿泉水也罢,原封不动的在手里拿着。
刑烨堂皱眉:“你怎么不吃?”
阮竹声音很小:“不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刑烨堂定定的看着在沙发上坐着,又小又柔弱的阮竹。
启唇:“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有,你和这男人怎么回事?”
刑烨堂脑中突然闪过和他说还有个女孩的那男人眼神。
那人大抵是知道的。
知道阮竹上了那人的车,没在这等着一起进丽水的船,有可能是出事了。
还有……
刑烨堂手无意识的紧了紧。
他们把人从低洼处都带出来等船的时长足足有半小时。
加上他们上船,刑烨堂再折返回去找人,前后有一个小时。
意思就是。
阮竹有可能被带走一个小时以上了。
这一个小时,阮竹发生了什么事?
刑烨堂抬脚走近。
想问。
感觉问也问不出个大概。
手探出去开始扒阮竹的衣服。
一直安安静静没点存在感的阮竹不愿意。
刑烨堂没理会。
哗啦一声把阮竹外面的衣服扯掉。
接着下意识回眸,看见那男人还昏死着。
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把阮竹拉起来,拽着她的手臂回房间,让她脱衣服。
阮竹抬眸,触及到他额角的伤口时。
睫毛轻颤了瞬,自己把外面的棉服脱了。
不只是棉服。
下面自己穿在冲锋衣里面的短裤也脱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
只剩下一件背心和短裤。
很旖旎。
因为阮竹虽然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都有。
而且很白很嫩,尤其是潮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
但也旖旎不起来。
因为阮竹身上有伤,还不少。
手腕,手肘,膝盖,脚踝,有不同程度的撞击和摩擦伤。
刑烨堂沉脸看着,让阮竹转身。
阮竹转身了。
肩膀后处青紫一大片。
阮竹像是无意一般,手抬起摸了摸后脑。
漆黑的发中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包。
她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