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搞得我好像是负心汉一样…
我垂眸犹豫了片刻,好容易鼓起勇气想叫他一起进来,脚上猛然传来一阵碾压过后的剧痛。
“柘…等等,末广先生,你踩到我的脚了!”
末广先生挡住柘木峰的身影,伸手把我的脑袋死死往下按住:“请问,餐饭里有加了酱油拿铁和青椒炒山葵吗?
我大声反驳起来:“才没有那种东西!”
“啊,原来你在这里啊。”末广先生无辜地望着我。
站在几步之外的条野先生转身叹息一声,伸手把我往前一扯就摆脱了末广先生的控制。转角一过,我想转头看看柘木峰是不是还站在屋外,却被条野先生敲了一下头。
他淡淡地垂头说道:“你不要中原中也了?”
谁不要中原先生?
中原先生是我的!
谁也别想和我抢!
“才不是!”我嘴硬地掰扯了几句:“我只是看他”
“可怜?”条野先生直接打断我的话,他捏了捏我的手心:“你若是觉得他可怜,那中原中也岂不是更可怜?自己的女朋友竟然心疼纠缠她的变态。”
“…哥。”我尽全力离这个喜怒不明的哥哥桑远了很多,斜睨着眼睛望着他:“你还懂这些啊?”
走在一旁的末广先生噗嗤笑了出来,随后立马面无表情地撇过头看着院中的风景。
“有意思的是,那个柘木峰很害怕。”条野先生没有管末广先生的嘲笑,反而开口:“我感受到了他,从进入歌舞伎町时一直在拼命掩饰的失落情绪,尤其是当你走进这家酒屋的时候,他的失落瞬间转换成了愤怒和胆怯,同时还有翻涌而出的杀意。”
“不至于吧…我就进个酒屋,他要弄死我。”
“…你是笨蛋吗?他想杀的人当然不是你。”
“那他想杀谁?”
“我怎么知道?”条野先生不耐烦地捏住我的嘴,禁止我再开口。
引导的服务员小姐姐在对应假山的房间处跪坐下来,她拉开障门,优雅娴静地说道:““请各位暂且于此等候,我们马上请花魁来此为各位表演。”
“好。”条野先生路过她的时候脚步一顿,随即把我拽进房间。
里面穿着传统衣服的服务生将我们引到自己的位置上。我等着条野先生盘腿坐下,把自己的食案扯到他的食案边并上。
“你是小孩子吗你,和我离这么近做什么?”
我把条野先生桌子上刚放上的酒壶搁到一旁,从书包里拿出三瓶酸梅汁出来,一人一瓶放好后,义正严词地说道:“工作期间不能喝酒,会被烨子小姐骂的。”
条野先生显然被我的操作搞傻了,他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老实地拿过酸梅汁。
“这个颜色的酸梅汁应该可以搭配烧鳗鱼。”
末广先生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过了片刻,前方表演台后慢慢走进来衣着华丽的花魁,我抬起头看过去,她下唇瓣上的屉色红像是金鱼的鳍尾一样。
好熟悉,我肯定是看见过这个颜色的…
到底在哪里…
“铮!”
我一愣,抬头望向扇子掉在地上的花魁。她似乎自己被什么东西吓住了,而且诡异的是,我也被吓住了。
至于被吓住的原因,是因为我注意到了坐在角落处弹奏三味线的女人的侧脸。她鬓侧的头发垂落下来一段,掩盖不住的青绿色刺青在衣服的边缘钻出一角。
她死了的,我相信条野先生和末广先生是不会骗我的…
女人抬眸侧眸看过来,她苍白色的嘴唇微微合动:“你吃药了吗?”
吃什么药,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药了。
“你为什么不吃药?”
“我…我不用吃药,阿菊没让我吃药的。”
“你为什么不听话!今天的药是不是又没有吃!!”
“我见到哥哥了,我不用吃药!”
我跪起身想要逃走,但双脚却被一双腐烂掉的手死死摁在地上,回过头去,望进不知何时爬在我身后的她。
【“这次u先生不在,如果不吃药的话,r女士肯定会做主把我们扔进禁闭室的。”
“再吃的话,我就记不清阿菊了。”看着盘子里一大把红白相间药丸的我抬起头望着坐在对面的看不清脸的伍仟陆佰柒拾柒说道:“我差不多已经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我也记不清了,或许…我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丽鹤的姐姐。”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望着右上方的监控摄像头顿了顿,抓起一把药拼命塞进嘴里,借着白水全部吞进肚子里:“你也吃吧。”
“我不吃。”我鼓着气说道。
“但是如果你死在禁闭室里的话,即使记得他,不是也没用吗?”
“说了不吃就是不吃…”我撇开眼望着脚下光洁白亮的地板:“反正我也死不了。”
“可是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