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你愿嫁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白晞伸手抚摸丝滑绸缎,仍然笑眯眯的:“那就依你的吧,反正嫁给谁也无甚区别。不过,若你哪日厌弃了我,一定要放我走。”
入夜,蟾光香韵氤氲,流光浮过湖镜。
昭明宫中灯火通明,红囍贴窗,红绸绕梁,亮堂堂的一片喜庆。
宁霁等不及,今天一天紧赶慢赶让礼部筹备婚事,明天就要举办婚礼。
白晞侧卧于床上,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她蹑手蹑脚爬起来,胡乱披了件外衣,背上包袱。
瞧见守夜的宫人眯着眼,已经睡沉,她悄悄松了口气。
白晞偷偷摸摸步到一个角落,这里的宫墙有她前些年偷挂的铁锁,当年常常爬着铁锁出宫去玩,登基后以为日后都不会用上了,没成想今日到派上用场了。
她抓着链子向上蹬,到底是好久不爬了,生疏了,比不得当年。
白晞气喘吁吁坐上墙头,一个不慎,从高高的宫墙上跌落,她惊呼,以为自己会撞得昏天黑地,却撞入一片竹林清香中。
这个味道……
还未等白晞反应过来,她唇舌便被堵住,男人怒意翻涌的吻却丝毫没有伤到她,怜惜暗隐。
她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全身瘫软,无力招架他汹涌而来的吻。
一吻方休,白晞还未喘气,便被人反手拦腰扛起。
待她换过气来,已被扔上了床褥。
宁霁单手撑在她身前,脸色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陛下,你可真是天真呢,以为使些雕虫小技便可逃走吗?怎么可能?”
他的嗓音竟微微有兴奋之意,病态的欣喜。
他伸手抚过她颊边碎发,继续道:“你逃不掉的。”
白晞缩起身子,躲在墙角,一对招子里全是惊慌,这样的宁霁真是好陌生。
男人追上床铺,将白晞抱入怀中,胳膊同锁链一般将她桎梏,含住她的唇,重重吮吸。
他的吻不自觉一路往下,沿着下巴滑到颈窝,又蔓延到锁骨,全是梅花烙印。
他稍稍回过神来,身下美人衣领已凌乱敞开,香肩半掩,沟壑若隐若现。
她长睫轻颤,小脸酡红,双唇被蹂躏得红肿,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她这二十年来金枝玉叶,何曾被男人这般欺负过?
宁霁轻笑,眸光暗沉,欲色浓稠,重重呼了口气,扯开少女的衣领,抚上雪腻,落唇。
舌尖滑腻触感,似软糯豆腐,又如轻软棉花糖,他加重力道,忽而听到头顶传来压抑抽噎声:“宁霁……你个混蛋……”
他嗓音沙哑:“嗯,臣是个混蛋。”